油画《生命之光》孔湘闳

一个真正在美学世界散步的人

——读子炎的《黑夜如昼》《子炎墨语》诗书画集有盲言

文 | 徐卫华

二

书与画，早有很多经典之论述。古人讲的，就是“书画同源”。这是老调重弹了。但是，如子炎这般诗意地书之画之的，而且还揉进了音乐舞蹈之神彩的，当还乏有其人。这个人所奇之，就是琴舞诗书画都入神的，且有着舞蹈音乐天赋的，起码在台州也是屈指可数的。宋代郑樵说过：“书与画同出。画取形，书取象；画取多，书取少。”书法与绘画在本质上是有着非常大的美学形式上的不同，色彩的运用也是不同的。但是在线条的形质上是可以源起始出的。在有些技巧上的运用，也是可以同源可溯及的。绘画的最基本的线条与书法的线条是一致的，有些布局的结构性美学观念也是一致的。当然，两者在直观形式上是有形、象、多、少之别的，郑樵说得也是中肯的。这也是后人所遵循的艺术美学之规律。我以为，子炎之书画，依然没有落于俗道而超凡于自主世界里。就是理念的先进性，就是书画行为的音乐性和诗意之表达。正如宋代画家米芾在《题新昌戏笔图》中所讲的：“子云以字为心画，非穷理者，其语不能至是。画之为说，亦心画也。”用心去表现，用情去达意，必须具备诗性之审美功能，必须体现某一愉悦之乐感和舞蹈之姿态，使动感丰富起来，成为有灵魂的艺术美学之作品。从心之源上来探讨这一艺术之美学价值，使“善书者，往往善画”成为颠覆不破的一个真理，这郭熙之论，就更加经典了。“人之学画，无异学书。”书中有画，画中有书，“取诸书法”，心画为上。书画融合，唐代的吴道子就有论说传世：“授笔法于张旭”，对那些线条的认识，就是对绘画表现力的某一定论。这些自由生动灵性活泼的书法线条，就是每一幅绘画中的线条，即“虬须云鬓，数尺云飞，毛根出内，力健有余。”这就把书画的用笔非常形象地表达出来了。如此形容之诗意的描述，使书法之线条更富有张力和弹性之美感，尤其富有音乐舞蹈之质感。这些书画同道的论述，历朝历代皆有经典遗世。《子炎墨语》，就是说了她在书法绘画上的心里话，就是她今生所奉献的精神主旨，是艺术追求后的感想感动感奋感激，说白了，也是一种艺术之小结。其实，要我讲真话，也是可以与《达·芬奇谈艺录》和《黄宾虹自述》、《吴带当风》等等名师所言的是一致的，不讲异曲同工，但也是别有千秋。这肯定是有别于陈丹青的《多余的素材》，也非木心所致的。这位有着吴越血脉而“成长于湘江之畔的”奇女子，曾当过老师，兼职过导演，主持舞蹈编导，历任湖南永州江华广电局文化局副局长，2007年被人才引进担任浙江省台州市文化馆馆长，今又改行为台州市广播电视监测中心主任。我不知道这是人尽其才，还是才尽其奇用？这比利时世界文化艺术交流中心的著名油画家陆惟华先生对她这样评价：“丰富的阅历让本就个性阳光、率真、洒脱的她历练成睿智干练、并有超前的思维能力与创新特质的女人。而其自幼酷爱文学艺术，稍长习韵律精舞艺的历程，让她极高的艺术灵性与天份得以充分展现。吟诗词作画已成为她生活的重要部分。再品其作品，真是画如其人。她的绘画与她的书法是诗意灵动的，有着一种超然的境界。”这是了解她的文化艺术家的看法。其实，任何想扼杀文化艺术，或者冷落文化艺术家的人都是极其愚蠢的，尤其是属于鼠目寸光的。凡是对文化艺术和文化艺术家，冷漠疏离甚至贬低和曲意打压的人，最终所害及的就是他们自己。因为这些文化人所拥有的文人气质，他们最大的权利就是拥有历史的话语权，有文字的、有书法形态的、有绘画色彩的，这些具像和抽象都在表达着他们的情感，他们对人生对社会的喜怒哀乐，他们所要记录和抒写的绘画的，这个世界怎么样，他们的文化艺术就怎么样，这个时期的文化艺术史就怎么样。所以，他们除了“墨语”、“谈艺录”和“艺术家自述”以外，这丹青风骨岂至仅仅为人生之哲思哲想，经典永流传也不是说说的，正史以外，就是野史。人不在了，那些文化艺术还在那里；人在时，那些文化艺术不用多说话。一个有个性的人，其文化艺术之天地何止是一馆之长也。上海也为她举办个人文化艺术展，这就是最好的证明。